霍怀松长得高大,此时冷着脸站在我面前,嘴角下压,眼神淡漠,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喘不上气。
他在不高兴。
我紧了紧手,忍住了后退的冲动,烟盒角硌得手心刺痛了一下,但也是那一丝痛意,把我从混沌恐惧中拉扯出来。
这不对,我不该怕霍怀松的。
我怎么会怕他?我想不明白。
我抿了抿唇,敛眸掩住眼中翻滚的情绪,直到自觉对方再也察觉不到分毫了才重新看向他。
霍怀松垂着眸子,平静地望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
他眉头蹙得更深一些,沉着脸盯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只是或许是我太过平静,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突然变得好了一些:“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都看到了,你——”
我心里一凛,怕他说出什么令人震惊的话,连忙出声打断他:“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霍怀松,你怎么会在这里?”
视线在大厅了转了一圈又回落到他身上,这回我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身影,我清楚的看到自己毫不退缩地、镇定地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道:“这里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喜欢来才是,你这样的——”
顿了顿,我望着他真诚道:“霍怀松,你在这里格格不入。”
霍怀松眼睛半阖着,盯着我没出声。
他一直以来都是冷淡的一个人,至少在这几天之前是这样。此时此刻他沉默不语的站在这,又像极了以前的那副模样,而前两天那个有点狗有点温柔的男人仿佛不过是我的幻觉。
我缓了缓,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烦躁,他这个样子看着就烦,我脸色冷下来,也没了耐心:“霍怀松你说话,你不是工作狂么?”
他眉头皱的更紧,像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半晌,他抬了抬眼皮,轻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工作狂?”
他的眉头紧锁着,冷淡的双眸有一瞬的茫然。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