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着脸,侧身就走。景承比顾乐以还过分,顾乐以在我难受时还会叫我阿欢,而景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叫我欢欢,说多少次也不听。
要不是我们邻居几十年熟得很,知道他没恶意,我可能还会闹一闹。
顾乐以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追着我的脚步跟上来,还不忘和景承打招呼,“景哥一起来?”
景承摆摆手,笑道:“你们玩吧,我得先忙去了。”
顾乐以也没坚持。
“散财童子啊。”等景承走了,顾乐以推了推眼镜,一脸深沉地看向我。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我斜睨他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花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至少我买到了今晚的快乐,不是么。”
顾乐以对此不置可否,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凑近我,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有点怕景哥?”
我一顿,捏着酒杯的手蓦地用力,垂着眼睑不看他:“没有的事,别瞎说。”
他不信,眼里的探究愈发浓郁。
“觉得我在骗你?”
“你骗我的事还少?”他反唇相讥。
我冷哼,顾乐以这人就是无理取闹。
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外面的灯火正璀璨,道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彩锻,在这黑夜里,普通一道指引人回家的光。
此时正是酷暑,白日里热得人受不了,到了夜里,连风都是热的。
顾乐以偏头问我:“今晚去我家住?”
我看他一眼:“你家不就在我家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