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瑞尴尬地咳嗽一声，神色不自然的看了江砚川一眼。
江砚川知道他有话要说，倒也不催他，低头在学校的论坛上搜索云暨的名字，出来的第一张照片险些让他把手机捏碎，江正业搂着云暨的肩膀，两人正笑着从车上下来。
江砚川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云暨不一般的感情了，此刻这种情绪叫占有欲，他阴沉着脸将照片保存，想起云暨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丝嘲笑蔓延至嘴角，勾着老子吊着儿子，倒是小看他了。
“那什么......川哥你......你最近忙吗？”赵启瑞结结巴巴地问江砚川。
江砚川竭力压下此刻暴怒的情绪生硬的对赵启瑞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叔叔昨晚给我爸打电话，让你今天回家一趟。”赵启瑞这句话说的跟开了二倍速似的，也不管江砚川有没有听清就赶紧拿起手机装模作样的玩。
江砚川一直没有说话，赵启瑞也装不下去了，抬起头偷偷看了江砚川一眼，就看见江砚川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手里的笔也生生被他折断，血顺着碎裂的笔身滴到了课桌上。
赵启瑞慌忙站起身想送江砚川去医务室，但却被他拂开了手。
江砚川独自一人出了教室，赵启瑞也想跟着一起出去，但是却被江砚川拦住了，犹豫了片刻，赵启瑞还是坐下了。
江砚川将还在不停流血的手放在手龙头下冲着，江砚川看着洗手池中被水稀释过的血液，突然突兀的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一声怪笑。
此刻江砚川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闪过了很多人的脸，有江正业的，有定居美国的母亲的，赵启瑞的，甚至还有余晖和张军的，最后定格在了云暨的脸上。
江砚川想着云暨那张满脸无辜的脸，真是好手段，勾的父子两个人都栽到了他身上。
想起手机相册里最新保存的那张照片，江砚川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不自觉的将拳头攥的紧紧的，直到手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才缓缓将拳头松开。
我看上的人是我爸的情妇，瞧瞧，多可笑。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开始就走进了死胡同。
江砚川闭着眼睛深深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里面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江砚川冷静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
校医不在，江砚川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随便贴了一个创可贴。
处理好伤口的江砚川正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
江砚川看着眼前贴的紧紧的两个人，眼睛微不可查的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