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是被人拽下来的,而不是祖上福荫所致,碰上了什么千载难逢的奇遇。
清醒了多一些的云义,瞧着裘弼德那老家伙又哭又喊的模样,心底里没生出些同情来,倒有些许不安。
直到这时,云义才敢鼓起勇气,来抬一抬他那晕沉的脑袋。
棺材?第一眼瞧往那六截绿皮树杆,云义本能地认为那就是棺材。
一个坐在六口棺材上边的老家伙,会是一个好人么?
“噗……”
不惜丢点本钱的裘弼德,真从老嘴里吐出了一口淤血。
晃悠一下,他整个人直接从棺材板上摔了下去,模样可比此时的云义惨多了。
正常人见到他这么个可怜的模样,多少是会生出点同情之意的,何况云义这会儿年纪也没多大,不懂得那么多险恶的人心。
“判官爷爷,你……你还好吧?”
爬了过来的云义,按捺住去撬那棺材板的念头,就想看一看裘弼德还有多久活命的时间。
转念间,他又不想这老家伙死得太早了,因为他还指望着人家能够指点一二,好让他这么个拥有着,美好未来的小伙子,多一点活着离开这里的可能。
所以呀,云义也没多嫌弃裘弼德身上那股怪味儿,一把将他从绿叶堆上搀扶了个稳。
“年轻人呐……我怕是命不久矣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呀?”
哆嗦着自己这只染了些血液的老手,裘弼德一把揪住云义衣服的同时,又用了些缓慢的语调,说了他这么个意思。
在他的眼里,云义这会儿纯粹就是一个,等待着坠入他的陷阱中的小娃娃,不会对他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有一丝的怀疑。
“那……那你且说来听一听,我这修为也不高,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多了一份心眼的云义,是想不出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个特别的地方,能够让这凶神恶煞的老家伙,对他如此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