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站楼门前,几辆车缓缓停靠下来,林亦彤下车时有寒峰和岑副书记陪着,还有几个她不太熟悉的领导及其助理,因为刚从医院出来,她下来时还刻意嗅了嗅,手上有没有消毒水味儿。
“这是干嘛?”寒峰不解。
她举起手来给他闻:“我身上有味道吗?”
“没,”寒峰不大好意思说,就是那种清冽干爽的气息,还有女孩子特有的淡淡清香,这清香说不定是闻的人杜撰出来的也说不定,“你干嘛在意这个?”
“你不知道久病卧床的人最讨厌闻到药味儿消毒水味儿了吗?有一次我妈妈胃病住院,就住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嚷嚷着回家,回家了以后叫我每天下班先洗澡再上桌,她说闻到我身上的味儿就讨厌,恨不得把我关门外不让我进来。”
“哈哈……”寒峰忍不住笑了。
“首长不会嫌弃你的,他特别想见你。”随即,寒峰又沉下声音说了句实话。
她低着头,三个月来又长了一些的头发软软地贴着米白色的中长款棉服,连刘海都长了,妖娆地垂在耳边,纤长的睫毛簌簌缠颤着,隐约可见轻微的脸红。
“那我叫你拿的衣服呢?”她想起来了,又问,“z国那边听说比国内暖得多,尤其跟京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外套……”
“遭了,”寒峰一拍脑门,“落车上了,我去拿。”
等寒峰拿过来,岑副书记他们已经走了好远,就林亦彤踮着脚在原地等他。
寒峰气喘吁吁地跑来,递给她:“我都快成你们保姆了,想当初我当首长勤务兵的时候都没操那么多心,知道吗你?”
女孩子事就是多,来时给他打了三通电.话嘱咐这个嘱咐那个,他听得就头大。
“你现在不是勤务兵了?”她淡淡接过,问他。
“那是,我早升级了。”他军衔在几年内升了两级呢都。
她点点头:“该,你要还当勤务兵,我辞退你。”
“??!!”寒峰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比你合格。”她说话的时候,水眸亮亮的,像是挑衅他,又像是淡然自信的宣言,纤睫一垂,在脸上腾起红晕之前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