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翡堂三楼,玉布衣正在与万春枝商讨如何与温宛划清界限的时候,窗户被万春枝打开。
隔墙尚且有耳,更何况是打开窗户!
就在玉布衣伸手想要阖起窗棂时,万春枝惊叹出声,“老皇叔怎么回来了?”
玉布衣愣住,瞅向万春枝,“谁?”
“先帝的亲弟弟,大周贤王萧彦……今年可是宣化十一年?”万春枝好奇看向玉布衣。
玉布衣摆了摆手指,“没错。”
“那不对啊!按道理老皇叔应该明年才回来,这怎么早了一年?”
眼见万春枝探头瞧向窗外,玉布衣也顺着那个方向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中,一辆牛车极为显眼,行的比人还慢,确实也是显眼。
“这是一个人物吗?”玉布衣才来皇城一年多,对萧彦知之甚少。
直到那辆牛车被人群淹没,万春枝这才坐回来,玉布衣紧接着阖紧窗户。
“或许在夺嫡这盘棋局里老皇叔不是一个人物,但在大周萧氏皇族里论资排辈,老皇叔首屈一指,他不管事,但地位尊崇,这样说,景王宁林能长长久久活下去是因为手里有免罪金牌,那么这位老皇叔能长长久久活下去,是因为他就是一张行走的免罪金牌,毕竟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但凡不是逆天叛国的大罪,皇上也不想背负弑杀亲叔的罪名。”
玉布衣恍然似的点点头,“那你刚刚说早了一年是什么意思?”
“这位老皇叔出奇的懒,据谣言,当年老皇叔生下来的时候都懒得哭,总之他这一生如果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懒,两个字就是很懒,三个字……”
“非常懒。”玉布衣领会到精髓。
“大周皇族一年一次皇陵祭祖,自先帝死后他便常居碧水苑,五年回来祭一次祖,老皇叔上次回皇城是宣化八年,按道理应该明年才会回来,突然出现,只怕另有隐情。”即便是这样,万春枝都没想到案子主审上,审案那种又操心又辛苦的事,老皇叔怎么会做。
玉布衣也就听一热闹,听完之后言归正传,“御南侯府遭逢大难,万当家有没有想过后路?”
自古就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说,玉布衣已经想好了,“我准备拿出五百万两黄金给到温县主手里,权当是买下她占金禧楼那三成股,之后金禧楼就与御南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万春枝不比玉布衣,那日在七时与萧尧大婚的喜宴上她没说谎,她不在乎钱财,她在乎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