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问霖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吓得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悄悄从背包侧边摸出了一把小刀。
他瞄准一个混混的小腿,稍稍蹲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刀划伤了那混混的小腿便抱着包冲了出去。
听到后面传来的叫骂声他吓得心跳加速,只闷着头往前狂奔,没敢回头看。
虽然看着瘦弱,但人在绝境下爆发的求生本能是无法忽视的,田问霖跑到人多的路口,发现混混们没跟上来,这才撑着膝盖喘气。
“呼……呼……”他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订了一张最近发车、价格最便宜的火车票,C市好可怕,他想回家。
找了个面善的爷爷问了路,田问霖顺利搭上公车往火车站去。
两个小时后他傻眼了,面前这个超大超干净的火车站……不是他下车的火车站啊!
他拿着手机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知他,他要乘坐的车次在老火车站,这里是新火车站,而且已经改名叫“高铁站”了,只有老一辈的人还叫这里“火车站”。
田问霖有些慌了,脸颊红扑扑的,额头和脖子一直在冒汗。
工作人员建议他改签,因为现在去老火车站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操作,成功把车票改到了三个小时后。
道谢完,田问霖正打算出去搭公车,忽然觉得一阵眩晕……
后颈的腺体在发热,他赶紧跑进了卫生间。
还好提前算到了最近是发情期,他有备好抑制剂。
田问霖进了厕所隔间,打开背包一看:抑制剂不见了!
他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也没找到!是刚刚逃跑的时候弄丢了吗?
他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抑制剂很贵的!
16岁以后他每个月都要打一支抑制剂,不然进入发情期没有alpha抚慰会很难受,爸妈赚的钱有一大部分都用来给他买抑制剂了,所以现在家里还没开上小卖部……
正是因为抑制剂昂贵,所以他出门只带了一支,爸妈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别弄丢了,可他还是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