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又问道:“平安是否参与审讯,知晓这件事?”
郭英答道:“实不相瞒,平安其实也是锦衣卫的人,只是当年碰巧被殿下看上了,就到了辽东。”
辽王这才恍然大悟,不免腹诽起来:“怪不得,老子在辽东的好多事情,老头子都了如指掌,原来平安竟是他派来的卧底。辽王府三卫,平安资质最为平庸,却最先封侯。老头子偷偷把平安三营人马调入京城,连老子都不知道!”
见辽王长时间不语,郭英替平安解释道:“长春侯其实对殿下也是忠心耿耿,在陛下那里给你说了好多好话。”
辽王以前只是对平安有些疑心,现在实锤了平安是卧底一事后,心里还是像吃了只苍蝇。
过了半天,他没有正面回应郭英的解释,只是问道:“老头子知不知道韩木的事情?”
郭英答道:“陛下英明神武,自然知道。不过陛下说了,此人若是放了,恐怕在外搬弄是非,对殿下不利。若是杀了,又害怕真是殿下亲舅舅。所以这次带他到辽东来,交由殿下亲自处理,也是陛下的意思。”
辽王笑道:“舅舅放心,即使这个韩木是真舅舅,生恩没有养恩亲。本王现在只认宁贵妃是亲娘,老头子都没她亲!”
郭英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理韩木?”
辽王苦笑一声,说道:
“我好不容易培养了个平安,却是老头子的密探。”
“去年我在京城待了几个月,帖木儿使节竟联合木拉夷恐怖分子要杀我。”
“前几天,我好心收留了李善长的儿子李淇,李淇又给我引荐了颖国公的儿子傅让,凉国公的儿子蓝春和蓝斌。他们个个都和老头子有仇。”
“你现在又给我送来个真假难辨的舅舅。我真不知道哪天小命就没了!”
见外甥有些不悦,郭英又问道:“殿下若不放心,我把他们都杀了?”
朱植摆了摆手,吩咐道:“还是算了吧。这些人既然有投奔之心,就要量才使用,免得寒了人心。李淇我已经安排在辽阳城郭镇那里了,其他人你看着办吧。但是,你要记住一条原则,千万不能放在一块用。”
郭英答道:
“臣掌管锦衣卫多年,对傅让和蓝春兄弟还是了解一些。傅让为人比较谨慎,思维缜密,适合到夜不收。如果殿下对他不放心,臣带他去开运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