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程京妤在星洲过得平静。

    也不能说平静。

    在最初和傅砚辞见过一面之后,她有一阵子没睡好觉。

    闭上眼睛就是傅砚辞看着她,重复地说:“是你招惹我的。”

    这句话反反复复地映入耳膜。

    她不知道傅砚辞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话没头没尾,但显然他又不是随口一说。

    总觉得傅砚辞可能还会突然出现,她悬着心,却也始终没有等来。

    后来跟徐慕卿去了一次佛堂,听师父们诵经之后,心情就奇怪地平静下来。

    没发生的事,就算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结果。

    还不如平心静气。

    背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手掌上留了一条淡淡的疤。

    她有很长时间右手不能随便拿东西,就窝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望五月的桃李渐渐长成。

    孟非煦倒是经常过来,还请戏班子在府里唱戏。

    太守府里总是热热闹闹的,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

    长街上经常有灯会,每个圩日都漂亮,沿河十里都被点上彩色的花灯。

    孟非梦最爱玩,但他的月例总被徐慕卿管着,花钱又大手大脚,不出两日就没钱。

    于是总琢磨着小心思,骗程京妤出门给他付账。

    每到这个时候孟非煦也会跟上,说街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