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侥幸打赢了几回仗吗?”
裴仲文满眼不屑:“一个女子舞动弄枪像什么样子?”
他就不明白族人总是拜她干什么,不遵从三纲五常和女训,整日和士兵厮混,成何体统!
裴朝歌凤眸微眯,隐隐闪着悲哀,她不在意被污蔑,只是没想族中,竟有如此迂腐无知之人。
这人还有救吗?
“你看不起老祖宗,可你脚下的土地是老祖宗军功换来封地。”
“舞刀弄枪怎么了,你连刀枪都拿不起来,有什么资格嘲笑为民征战之人?”
裴仲文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双拳握紧:“不提以前,裴家被流放都是裴承宗愚蠢无能!”
“让孙家抓住把柄,害了全族!”
“你是她妹妹,一路货色,裴家让你们兄妹毁了!”
要不是裴承宗昏庸无能,他怎会流落这鬼地方受苦,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裴朝歌只觉得此人冥顽不灵,都说了流放是皇上的意思,怎么还怨恨裴承宗呢。
“我们是流放了,可所有族人都积极劳作,努力生活,只有你从未干过活,整日神出鬼没!”
裴仲文表情狰狞,大喊道:“笑话,我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干低贱的农活!”
开什么玩笑,让他干活,还不如杀了他呢。
裴朝歌无语至极,裴琮那么惊才绝艳的人,都没说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你有什么可高贵的?都是靠双手养活自己,农事和所有工作一样。”
裴仲文从流放起,心中受不了巨大落差,一直憋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