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贺灵川担忧的地方。
孙茯苓把螺蛳拿进水里清洗,随后掏出剪子,把它们的尾尖一一剪掉:“你成天担心,不如早点除掉他。”
“正有此意。”最初是伏山烈带着西芰伪军跟贺灵川打游击战,想把玉衡城耗到油尽灯枯,现在形势已经反过来了,是贺灵川运用拖字诀,想把伏山烈的党羽爪牙除尽,想让玉衡城清剿余孽付出的代价最小,反正时间在我。
两人这么做都有充足的理由,但现在贺灵川决定加快速度。
附近就有一大片竹林。
贺灵川瞅着左右无人注意,一把将孙夫子拐进了茂密的竹林里。
耀眼的阳光穿过层层叶片,只剩一点斑驳的色彩。孙夫子被他抱在怀里,后背抵在坚硬的竹子上,眼睛刚捕捉到那一点色彩,就被贺灵川完全挡住。
这个男人厚得像一堵墙,硬得像一堵墙,已不再被她随便推开。
然后,他就把她口中的空气也夺走了。
这个明媚又清爽的春天,忽然变得滚烫又粘腻。
孙茯苓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朝霞,忽然阖上双目,像是连竹林中那一点光线也觉得刺眼。
贺灵川趁她陶陶然、晕乎乎,悄悄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
在他手里,她比一根草叶也重不了多少。
就这一下,孙茯苓恍若初醒,睁眼奇道:“你做什么?”
“回家。”他们何苦在这里陪着一大群孩子玩?他们应该回家自己玩儿,“正好我下午还有时间。”
孙茯苓吓了一跳:“不行。”
“还是你就想在这里?”贺灵川冲她眨眨眼,“这不好吧?外头娃子多。要不我们改天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