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人群炸开锅一样,手里的东西不住的往囚车中砸着,落雨一样。
张信在囚车中蜷缩,双手紧紧的护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咽的痛哭和嘶吼。
“狗官!”
又是一声怒吼,囚车所过之处,街边的酒肆二楼中,无数腌臜之物当头落下,正好淋了张信一身。
腥臭之中,张信抬头,正好看见二楼的士子们对他破口大骂。
“狂悖小人,尔也算是读书人!”
“天下竟然出了你这等无德无品的败类!”
“呸!我等羞于与你同乡!”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骂我?”
囚车中的张信,看着那些士子的脸,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百姓们打他骂他,他无所谓,老百姓么,最爱看当官的倒霉。
北方的士子们打他骂他,他知道是应有之事。
可楼上这些江南士子,为何也对他唾骂?
他,死到临头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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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重了!”
另一家茶楼的雅间之中,看着囚车中的张信,新科北榜状元韩克忠摇头道,“腰斩太重了!”
“韩大哥倒是烂好人!”和他形影不离的姜宏业笑道,“据说,一开始太上皇给定的是凌迟,是皇上仁德,改为了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