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榕从贺时唯手里接过了手机,发现置顶的人儿消失不见,她笑了:“又不是没有共同群聊,微博,小红书……”
贺时唯靠近她的耳朵:“接受现实,拥抱现实,玛琳娜。”
声音嗡地钻入她的头颅里,然后如粉雾一般四散,落英缤纷,然后如同粉sE的海洋星屑在她眼睛里流转着。
“他若然在乎你,又怎会如此?”贺时唯道。“不要再画地为牢。”
“哦。”国境线上的玛琳娜道。她何尝不知道她已两腿瑟瑟地站在时代的悬崖边。
回首是万丈深渊,西南那密林里cHa0土的瓦房里,她永远得不到画布里的美人;往前是苦海茫茫,她不知道自己的小舟能走得多远。
“走。向前。”贺时唯看着她的侧面,道。“哪怕是毁灭的路。你一路繁花。”
“哪怕是毁灭。”喻小榕叹了口气,复又笑起来:“那就算了,我还是惜命的。今晚吃什么?我很饿了。”
贺时唯挑眉:“大哥带你出去吃日料。”
喻小榕打了个哈欠:“行,回来就睡觉。困Si了。”
贺时唯回房去换了一身运动服然后出来,喻小榕已融化在沙发里。他上前去把人拔出来,她像个惺忪的树懒,穿着个K衩子大旧T恤就去穿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