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紧张,甚至手心都是湿漉漉的。
叶南弦看到妻子如此模样,不由得笑了笑,然后敲响了萧钥房间的门。
霍振宁有些紧张,却还是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已经自由了,他需要适应现在的社会和外面的人情世故了。
想到这里,霍振宁做足了思想准备,然后才说:“进来。”
他的心是忐忑的,是不安的,在看到沈蔓歌和叶南弦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们把他带出来的,霍振宁所有的不安和忐忑顿时消失无踪了。
“是你们啊,早。”
霍振宁率先打了招呼。
沈蔓歌整个人都愣住了。
昨天晚上看到霍振宁的时候,他狼狈不堪,甚至看不出具体的样貌来,可是现在的霍振宁被萧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甚至和她在相片上看到了的父亲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长期不见天日让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甚至带着一丝病容,而他的头发也是雪白的,让人有些刺目。
沈蔓歌的嗓子突然就有些哽咽了。
“二叔,你的头发……”
虽然萧钥已经给他处理的很简短了,但是那颜色却依然刺目的很。
霍振宁却无所谓的说:“没事儿,人还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得十分豁达,却也更让人难过不已。
沈蔓歌顿时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霍振宁,哭着喊着说:“二叔,二叔!”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二十多年前她还没出声,对霍振宁的遭遇不清楚,说同情的话有点虚伪,也有点不切实际,可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亲二叔啊,是和她父亲拥有者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