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打砸三皇子府的风波,并未持续多久。
如一阵风,次日就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皇上呵斥了三皇子一番,传口谕说他不敬长辈,罚俸半年。
本来常景棣叫人打砸后,最多就损失些家具摆件之类,是能保住三皇子府的,偏偏常牧云要趁东风搞事情。
如今一把火烧成废墟一片,断壁残垣,乱七八糟,连地基都没法用,只能另寻他处。
看皇上那意思,也没打算管常牧云到底在哪儿安置,本来皇上对他这个儿子也不上心。
常牧云是成年皇子,不能再居住宫中,只能临时住在客栈里。
进了客栈,常牧云就发了好大的火,如云柔柔一样,动手砸了好多杯盏茶碗泄愤。
追风和追云都不敢相劝——他们昨晚查清,流言不知道为何,从镇北王常景棣以身份压人,欺负他这个皇子,变成了他这皇侄调戏未来皇婶。
孟浪的罪名扣下来,常牧云有口难言。
甚至还有德善堂章掌柜,酒楼的伙计,以及几个其他人作证,证明曾听到常牧云言语不敬,语气轻佻。
百姓对于这种事,从来不看证据,捕风捉影。
常牧云这些年隐忍蛰伏,伏低做小处处小意,才换来低调谦逊,谦和如玉的名声。
苦心经营许久,竟在短短半日之间,毁于一旦!
常牧云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常景棣,一个旧疾缠身的残废,凭什么和他抗衡?!
越是在极度气愤中,常牧云越发笃定关于云晚意的梦境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