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监察局制服的女孩抱着凶名远扬的恶棍哭泣,任谁来都会生出些不和谐的感觉来。
只是,女孩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原先还只是呜咽,接着就越来越撕心裂肺,简直要将多年来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
逐渐的,她的嗓子都哭哑了,直到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冰凉的泪珠顺着她的鼻梁,无声地流淌下去,沾湿脖子,沾湿拥抱者的胸膛。
肖恩没有说话,他的手垂在两侧,沉默地等待着对方发泄完毕。
终于,冉新烛哭累了,她肩膀耸动着直起身子来,痴痴呆呆地望向肖恩。
她刚才似乎是闭着眼睛哭的,睫毛上缀着颤巍巍的珠子,像是碎玻璃上闪着的光。
少女软软的,她分开腿维持着鸭子坐的姿势,憨憨地抬着头,令人心生怜惜。如果有认识的人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
雷厉风行、英姿飒爽的监察局巡逻队队长,竟然会露出这么副小女孩的模样。
“你、你没死……”她开口说话了,随即脸蛋一红。
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只干瘪的鸭子。
不过,肖恩脸上依旧维持着的冷漠让她心慌了起来。
“我、我以为你死了……我求爸爸去找伱、还有你父母的尸体……我、我……”她顾不上自己沙哑的声音,慌忙解释起来。
但肖恩只是坚决地推开了她。
他走到床边穿好衣服,语气中带着不耐:“你可以回去了。”
冉新烛坚决地摇头,她爬到床边,怯生生地揪住肖恩的衣角:“我没骗你……我昏迷了十几天……醒来后他们告诉我,你和你父母都、都被杀害了……”
女孩我见犹怜,带着令人心碎的小心翼翼。
这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也是她踏上监察局的动力。
她并不是天堂城本地人,当年她出生在数千公里外的另一座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