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崎子的恭喜,裴冽不以为然。
蓐收能不能动其实没那么重要,甚至他不是很希望蓐收能清醒过来,毕竟只有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他才能问出想要知道的秘密。
算起来,蓐收已经不清醒五年,他该问的秘密也都问的差不多了。
而为蓐收医治这件事,纯粹是云崎子闲来无事拿他练手。
要问整个拱尉司谁与蓐收关系最近,非云崎子莫数。
想当初蓐收刚入拱尉司时,云崎子日夜相伴。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苍河一筹莫展的人,他偏要救一救。
只要名声打开,他就可以像苍河那样肆无忌惮,堂而皇之的打秋风,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的事。
只能说世人蝇营狗苟,终都是为了那几两碎银……
“本官也要恭喜云道长。”裴冽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微笑。
云崎子完全欣赏不来这样的微笑,“属下近来无喜事。”
“马上就有了。”裴冽将桌案上的图样拿起来,递过去,“这是先帝授予陶清风的丹书铁卷,你且看看。”
云崎子抻了抻脖子,没接,“属下看到了。”
裴冽微挑眉梢,把图样又朝前递了一下。
云崎子噎喉,半晌后慢腾腾接过那张宣纸。
顾朝颜站在旁边,一时不明。
“属下的确会些打铁的手艺,就……不是很精。”云崎子握着图样,勉为其难,“但我可以试试。”
“你可以不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