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你一介女流之辈,何必自讨苦吃呢?
会说你迟早要嫁人的,学这些只会让夫家对你心生不满。
会说虞小姐你不用学,以后有什么危险,大殷的男儿会保护你的。
可惜她天生反骨,自己认定的事,就不会因为旁人的指指点点而改变。
她的坚持终于让那些人知道,她练武不是一时兴起,她活着的意义,也绝不是为了嫁人生子,躲在某个高大的男人背后,等着被保护。
不知从何时起,那些人不再用轻视的眼神看她,而是敬佩,叹服,甘拜下风。
只是她没想到,等她武功炼成,足以匹配疏狂之日,她再去兵器库取剑,爹爹却是摇着头,眼中闪烁着惋惜:“安歌,你若生而为男,该有多好?”
哥哥不争气,始终是爹爹的一大心病,他忧愁疏狂无人继承,却从未想过将疏狂留给女儿。
虞安歌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一言不发,直接取下那把剑,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回头问道:“那又怎样?”
她是女子又怎样?
她一样可以读书习武,而且不比任何人差。
最终,她还是没能取走那把剑,父亲看她的眼神过于复杂,有惋惜,有欣慰,有不舍。
她在心里赌气,暗下决心,迟早有一天,她要让爹爹心甘情愿把疏狂给她。
只是虞安歌没想到,这一天,跨越了生死,跨越了前世今生,跨越了山河破碎,江山倾覆。
剑气映面,虞安歌看着自己,把眼泪收了回去。
爹爹心甘情愿把疏狂交给她,她必不负所托。
虞安歌像是对待孩子一样,把疏狂放回了剑匣。
掌柜又上来道:“这是二小姐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