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应苍披着虎裘,站在檐下。
凉国的雪又大又急,皇宫很快白茫茫一片,哪怕他披着厚重的虎裘,也感到一阵发冷。
比他更冷的,是跪在雪地中请罪的边关驿兵。
雪在这些驿兵肩膀和头上落了厚厚一层,但应苍没有叫起,他们也不敢动。
半晌,应苍才像是回过神来:“起来吧。”
驿兵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腿脚都麻了。
应苍转身回到殿内,殿内只比外面暖和一点儿,不是用不起炭火,而是太温暖的环境,会让应苍犯困。
这个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他要时刻保持清醒,运筹帷幄。
应苍命人召了朝中大将费遗礼,此人正是费逸春的亲弟弟,当初费逸春死在了大殷,死在了虞安歌手里,让费逸礼悲痛不已。
应苍道:“费逸礼,你替你哥哥报仇的时候到了。”
费逸礼眼中闪烁着悲痛,对应苍拱手道:“臣必当不辱使命!”
应苍道:“斩下虞安歌的头颅,为你兄长祭奠!”
应苍是非常欣赏虞安歌,这样勇敢聪慧的女子,实在让人很难不喜欢。
如果虞安歌是大凉人,莫说凤翔将军了,便是将其封为大将军,封为皇后,他也绝不吝啬。
偏偏虞安歌是殷国人,站在了大凉的对立面。
那么应苍便只有杀了她,以绝后患。
费逸礼道:“臣必将虞安歌的头颅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