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王氏兴致勃勃地问,“见到皇上了吗?”

    柳婵真闷闷道,“见到了。”

    她抬头看了眼不知为何而高兴的王氏,又补充道,“皇上还说明日要来府上看你呢。”

    “真的?”王氏的眼睛顿时亮了,“我就说衡儿这孩子最是孝顺重情。”

    “你且坐着,我去吩咐他们把府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再让他们明日警醒些,莫要怠慢了衡儿。”

    王氏走后,柳婵真侧头看向窗外,不大点的小孩在嬷嬷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着。

    当年她离京时,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如今都会走了。

    当真是岁月如梭,思及此处,柳婵真摸了摸脸,随即自嘲一笑,她是不是也老了呢?

    次日崔衡来时,柳婵真称病不出,王氏几次派人催请,她都解释说实在病得厉害,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她这么说,王氏也不好强拉着她见客,至于崔衡她听小丫头们说,皇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好生休息。

    柳婵真闻言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明明自她与崔衡重逢后,除了那次她在城门口晕倒,两人并再未有过肢体接触,连暧昧的话也没有。

    可她总是在面对崔衡时有几分不安,这种不安有点难以形容,总之这种不安的情绪让她在面对崔衡时总是很有压力。

    柳婵真打了哈欠,正想着再睡一会,秀秀却忽而上前道,“郡主,太医来了。”

    她猛地坐起,“太医怎么来了?”

    “皇上吩咐的,说郡主病了,得找太医来好好瞧瞧。”

    她无力地躺了回去,她就知道崔衡没那么好骗。

    崔衡与王氏吃了顿便饭又闲聊几句便摆驾回宫了。

    回去的路上,他召来为柳婵真诊治的太医,问道,“郡主的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