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没想到自己会得公主殿下侧目,虽然手臂上的伤还是公主护卫所伤,可若是他能做公主殿下的门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往后的前途便不可限量了。

    “吴某已经二十有二了,今年还差一些运气,不然必定能考上。”

    梁崇月心中冷笑,每一位落榜的学子都说自己运气还差一些,若是运气好,今年必定高中。

    但真正努力拼搏,真的时运不济的又有几个?

    大多都是自欺欺人,逢人便说自己有多努力,挑灯夜读,悬梁刺股,一刻也不敢停歇。

    骗人骗久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有没有努力,别人不知道,自己天天跟在仪亲王世子身后花天酒地,快活潇洒的时候还能不知道?

    “如此能说会道之人在学业上肯定也能给十四表哥有所助力,可惜十四表哥不必科考,家中已有爵位等着表哥继承,靠着祖先基业,表哥便能一生不愁了。”

    梁崇月说完,看着仪亲王越发沉重的脸色,眼底泛起一抹讥讽。

    谏院早就上奏这些年世袭的亲王、郡王,没有才干,还天天仗势欺人,用权压人。

    在京中还算多有收敛,远在千里之外封地的,天天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受万民供养,天高皇帝远,简直过上了土皇帝的日子。

    渣爹早有想法,此番无用之人,权和钱落到他们手上,活着也是祸害。

    世袭罔替一事迟早要从大夏废除。

    “井随泱,他哪只手想伤小狗,便废了哪只手,十四表哥与他熟悉,就不用你将人送回家了。”

    梁崇月说完,懒得在与他们虚与委蛇,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留下一地心慌意乱,心思各异的人。

    吴贤的尖叫声在曲安官道上久久不散,都给在场众人狠狠的上了一课。

    到了公主府,梁崇月直接回了长生天,让人端水过来给她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