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小张哥对我道,“的确如此,我们目前已知的线索很少。族长说你一直与西部档案馆保持联络,希望你能查一下我妈的去向。”
张海琪?我看着小张哥,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觉得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小张哥摇了下头,“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
我点头,几人再聊了一会。
我不知道当晚的话题是怎么从盲塚聊到莫云高身上的,只记得最后胖子拍案而起,大骂:“他妈的就是一变态加受虐狂,我告诉你,当年小哥要用皮带抽他几鞭子,准没后面这档子破事。”
我笑了笑,思绪从多年前拉回来。
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一直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静静地听了一整晚。
恐怕这段故事里的很多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此时再听小张哥讲起,又是一段新的往事。
我不知道小张哥是怎么记住的,也许他有自己特殊的记录方式。
但我的注意力已全部放在,原来在认识我之前,闷油瓶都是自己给自己煮猪肝吃的。原来闷油瓶曾经的记忆力也很好,他记得整个寨子三千多户人的事。
只是后来唯独忘记了关于他自己的事。
世人记得他,他却把自己给忘了。
小张哥伸了个懒腰,看着我,“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让他回来振兴张家,他自己亲口答应过的事。而且,我跟你本质上是一样的,张家怎么对他,我们都清楚,我只是想让他能够回来,能够实至名归。”
我哑然。
听完小张哥的故事,我的确再无法把他和之前的浪荡公子哥形象直接挂钩。他了解闷油瓶,而且很了解,但那只是从张家人角度出发的一种共情。
于是我指着闷油瓶道:“张起灵答应你的,关他张狗蛋什么事?”
未等他回答,忽然我又心生一计,看向小张哥和张千军,“哎,你俩要不回东北老家组个二人转吧,你能说会道,他能喷火表演杂技,张家大业不能忽视文化领域啊。”
小张哥脸色涨红,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我,这次我连防御都没打算做,就坐在座位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