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屋里一片漆黑,居然没一个人回来,想象中等待我们的晚饭也根本不存在。
胖子擦干身上的雨水,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我道先忙重头戏,吃饭可以凑合,就一人泡了桶方便面。对付完晚饭,胖子让我把家里藏的茅台拿出来。
我问他,老村长不能应付么?
胖子道:“猪肠衣得处理啊,盐水洗完得泡酒,阿花嘴比狗还叼,你用老村长他能尝出来。”
我叹了口气,主子,都是主子。
茅台泡上,胖子也松口气,对我道:“香肠这事准没问题了,他不投资那就是他没眼光。”
“用嘴吃,关眼光毛事。”我对胖子倒了小半瓶茅台的事耿耿于怀,“要是亏大发了,等民宿开张前三个月你没工资。”
“你他妈敢不敢这话对花儿爷说。”胖子怒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不想被他说我人品不行。”
“他说任他说,你脸皮厚如城墙。”
我道你不懂,这不是脸皮的问题。
胖子在灶台边坐下,开始抠脚,“这么一说胖爷脚底板的皮确实有点厚了,去把我修脚工具拿来。”
“他妈的这是厨房。”我站起来,把胖子推了出去。
趁给猪肠衣泡澡这档子功夫,我们三个也轮流洗了个澡。
差不多泡了一个多小时,胖子看时间差不多,招呼我们一起帮忙。肉馅他已经调味好了,三小盆,主打的就是精细和态度。
他拿出王盟提前网淘的灌香肠机器,肠衣接着肉馅往里灌。我负责给灌好的香肠扎孔排气,系绳,还得再用白酒擦一遍表皮。
闷油瓶在院子里支雨棚,香肠灌好得先通风一周,最近雨多,胖子说得提前预防着。就忙活起来,三个人都沉默干活,很快就干出了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