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出奇的诡异。
我看向胖子,胖子瞪着刘丧,刘丧望着闷油瓶,闷油瓶盯着我。
刚刚那一眼我已经能确定,刘丧的听力异于常人。
他冲进来骂我,估计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在屋里砸铁锅的声音。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得有点立身之本。有人靠视力,有人靠嗅觉,有人靠听觉。
像我爷爷那辈,养狗就是靠的嗅觉。
刘丧看家的本领应该是他的耳朵。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宁静。
我故意问他,“刘丧是吧?耳朵怎么了?”
刘丧没好气道,“刚才脏东西听多了。”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胖子急了,揪着他的领子就要动手,刘丧直接抱头蹲了下去。
这个动作虽然怂但有用,一时间胖子也没法下手,就在他脚边狠狠踢了一下解气。
“你丫有完没完?怎么阴魂不散的,一张支票的事儿,至于给胖爷下毒么?”说着胖子指了我一下,补充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钱在他这。”
刘丧压根没理会他,眼珠子都快贴在闷油瓶身上了。
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小心被撬墙角。
我心底冷笑,就哑爸爸那副莫挨老子的表情往那一站,整个一活爹,撬呗,谁能撬得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