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问道:“我不记得我老爹生过两个儿子。”
“1976年的一个寒冷冬天,在中缅边境线进行了一次联合考察行动。这场行动的表面起因是为了石油管道的铺设工程,但那一年队伍里,混进了许多不相干的人员。除了缅甸当地民间的人,其中有一支力量,来自中国长沙,一个叫做九门的神秘组织。而当时领队的那个人,有一身极佳的训狗本领。”
它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夹杂着愤懑和怨恨,我缓了一下,想起它在上面时提到的那个佛像,也就是这次考察行动最终挖掘出来的成果。
我爷爷当年居然参加过那次考察行动么?
它的音调突然拔高,语速快了起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佛像被挖掘出来后,考察队从红外检测中看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影,而那个影子就是我。”
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它为什么会提到我爷爷和他养的狗了,我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原本你被封在佛像的水泥中,后来那次考察行动中你被放了出来,却因为被狗闻到了你的气味,最后,你被我爷爷暗中找到抓起来了?”
我刚说完,它立马猛的抬头,恶狠狠怒视着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我没有立即追问它到底是什么来历,而是安静地看着它,心说我不知道,只能说我爷爷和狗都挺牛逼的。可惜我们吴家训狗的本事到我这一代就失传了,否则现在我带一群狗下来,也不会憋屈到蹲在这里跟你谈判了。
但它似乎陷在自己的回忆里,等了一会,突然又对我说道:“1977年春节过完的第二个月,你对这个时间发生的事应该不会有任何记忆,但这件事一定有人对你说过了。”
我没有打断它,但手心里已经攥出了汗,就听它缓缓道:“那一年,在你出生后的第二天,一个叫做吴三省的人,带着一个装有死婴的盒子,找到了一个缝尸匠,让他帮忙缝尸。而那个盒子里,装着的死婴叫做吴邪。”
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腿脚已经麻了,只能用拳头撑着一边的地面,同时肾上腺素飙升到满点。
这是最开始干脸找到我们的时候给我讲过的故事,当时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
它想说什么?它想说的是,那盒子里装的死婴不是我,是它么?
我被冷汗湿透了衣服,但却找不到任何逻辑,它继续提醒道:“想想为什么,吴邪,用你的脑子去想,那个时间,在那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它在循循善诱,我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感觉就像一场不受控制的催眠,以前我做心理咨询时,我的心理医生曾告诉我,像我这样的人内心防备程度极高,所以很难真正被催眠。
但这个时候,我完全不受控制。
我只能跟着它的话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