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我咬牙对胖子道:“我来想办法。”
“你想办法你想个der的办法!”胖子骂了一句,“你他妈再等一会就成木乃伊了,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你他妈给我跑一个试试。我来,待会它把你包裹住,我扛着你就跑。”
我想摇头,但就发现这时候我已经真的动不了了,那种琉璃一样的液体缓缓覆在我身上以后,竟然慢慢变成了一层硬壳,我整个人就像蚕结的茧,那东西已经蔓延到我脖子周围,现在我只有眼睛和嘴能动。
我斜眼看胖子,说道:“记得当时在龙母墓,我们在无极老母像里看到植家人抬出去的那个茧一样的东西,其实那时候他们就在向古神献祭。”
也就是说,那时候植月其实被献祭了,所以植家人也玩了一招金蝉脱壳么?但植月最后还是死了,只是被张海琪将尸体掉了包,然后她自己替上。
难道说,古神治愈疾病是假的么。
我想告诉胖子,但这个时候琉璃液体已经糊了我满嘴满脸,一个劲的钻进我的鼻腔里,我张嘴想要咳嗽,那液体直接灌进我嘴里,顺着嗓子眼流进我的食管里,胃里。
我的身体犹如贪婪的饕餮在吞食一场大餐,那种液体流进体内,似乎瞬间就被全部吸收,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痒意和困意从身体里发散出来。
我被呛的剧烈咳嗽,但身体被固定住无法动弹,整个人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咳得弹起来下一秒又砸回去。
那种躺着等死的感觉我无法形容,只能死死盯着胖子。
别让我白死啊。
胖子终于明白过来,回头大喊,让文丙回带人率先撤离。
所有人蜂拥过来,朝着我拜了拜,我感觉到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脸上,像是提前举行了一场葬礼,我躺在一座琉璃棺材里,接受其他人对我的顶礼膜拜。
这感觉并不好受,但直到刘丧路过我,他趴在我胸口听了听,脸上居然露出了狂喜,双手按在我肩膀的位置,大叫:“你有感觉没?你身体里的器官,器官正在愈合!”
这时候我想到了闷油瓶,我想摇头,但完全动不了,只能定定看着他和胖子,用眼神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胖子也来按我的胸口,我被他俩轮流揩了好几把油,直到最后,那种液体已经全部包裹住我,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只有意识存在的茧。
我会变成毛毛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