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气,鼻间确实萦绕着淡淡的血的味道。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前照了一下,接着回头跟胖子对视一眼,我们就都愣住了。
陷塘后方正对着的洞壁上,全都凿着密密麻麻的小洞,里面供奉着成百上千个灵位。
胖子走了过去,忽然叫了一嗓子,“卧槽!金万堂!坎肩也在这!”
我们快步跟上,就看到我方才看到的那片陷塘,大约有三米左右直径,像一处很小的温泉,里面盛满了红色的液体。
是血。我跟胖子对视一眼。
血湖很浅,金万堂和坎肩都垂着脑袋半躺在里面。
这时我才看到,洞壁正下方摆着一张祭台,上面摆着香烛,已经积满了灰,这是一个法坛。不远处还摆了一张八仙桌,桌子底下放着一块发霉的红布,桌上插着一面小旗,上面画着太阳和月亮,底下写着“血湖池”三个金黄的大字。
血湖上面还飘着好几艘小木船,跟前面洞壁浮雕上看到的一样,里面都放着灵牌。
一切尽收眼底不过几秒钟,回过神,我示意胖子搭把手,一起把金万堂和坎肩从血湖中拖了出来。
刘丧道:“还有心跳。”
我松了口气,坐在地上。金万堂的脸还在,这让我情绪平复了不少,我跟他交情不算深,但十多年前引我入局的人是他,死在这里,难免便宜这老小子了。
从包里拿出吃的和水垫了一下,我捏着金万堂和坎肩的嘴,给他们一人也喂了点水。
闷油瓶他们三人巡视了一圈回来,也就地坐下,吃了些东西,接着,每人告诉了我们一个新的发现。
第一个发现,是闷油瓶的,他说血湖里有大量张家人的血液。
第二个发现,是小花的,他把装有灵牌的小木船从血湖里捞了上来,对我说,这不是木船,是一种纸船,材质跟黑瞎子从鄱阳湖翻船货物里打捞上来的纸棺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黑瞎子,不知怎么,总有种这三人在向皇帝进贡的感觉,在比谁带来的消息更劲爆么?
我道:“你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