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想站着笑,尤金辉整个人倒在地上,脸朝地看不清,身体在奇怪地抽动,这副场面看在尤家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想想,别站在哪里,快去喂猪。”张秀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能放尤想在这里被打,只能用借口将人拉开。
尤想躲开张秀红的手:“妈,我没事,你没看到吗,有事的是尤金辉。”
张秀红落空的手停在半空,她眼神极复杂地看着尤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至于尤金辉?她怀疑这人是在装,所以想的是接下来怎么应付尤奶奶等人的胡搅蛮缠,半点没发现尤金辉在抽搐。
不单是张秀红这样觉得,尤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都以为尤金辉在演。
陈翠花自认为最了解自己儿子,思前想后,立刻明白儿子是打算做什么,这可是给了他们拿捏二房的好把柄啊,顿时偷偷在心里笑了,面上却是义愤填膺:“娘,你瞧,尤想这丫头不知做了什么,竟然打倒了金辉,她肯定又像是打王有福那样耍了诡计,你可得给金辉打回来!”
婆媳俩眼神一碰,就知道开始打配合,尤奶奶虎着脸:“老二老二家的,这就是你们教的好女儿,瞧她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我宝贝大孙子站都站不起来,尤想打伤了金辉,金辉要吃些好的养身体,他又要相看对象,准备彩礼,尤想还败坏了金辉的名声,她怎么都得赔偿,你们当人叔婶的,怎么都得给个两三百块!”
尤想:“你怎么不去抢!?”两三百块!老东西可真是看得起她家的荷包!
尤奶奶瞥了尤想一眼,没理她,看着张秀红,说:“没现钱可以,你娘家不是有个做醋的方子吗,有人看得上眼想买,人家愿意出一百五买断,剩下的钱你们慢慢攒着,以后慢慢还给金辉。”
张秀红脸色紧绷:“方子不是我的,是我妈的,就这点事你们还要我们赔偿,以前国民为他兄弟姐妹出了那么多钱,你们是不是也要还给他!”
尤奶奶呛声:“什么钱?!老二那是自己愿意给他兄弟姐妹花的钱,这是两码事,你们就说答不答应,老二!”
尤国民这些天都是浑浑噩噩过来的,那次张秀红反对他,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现在又被尤奶奶这么一逼,愣是说不出话来。
张秀红:“你问他做什么,方子又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谁也不能做我妈的决定,我妈不愿意买,谁也不能强迫她!”
尤奶奶气得跳脚,不断咒骂尤国民,越骂越难听,尤家只剩下她的骂声和到处飞的唾沫。
尤想盯着她爸的表情,她很好奇,为什么老东西经常这么骂他,他也能当老东西是为他好,明明老东西的恶意那么明显,浓得要将全家溢满,她爸却视而不见,为什么呢,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老东西不可能对他爸好,尤其老东西不像尤国强这些人能装。
尤爷爷双眼沉沉地看着尤国民,然后撇开眼,磕了磕手里的烟杆,肃着一张脸,以着不容置疑的大家长语气说:“老二家的,你不交出方子,那就让尤想出嫁,正好她的嫁妆也能稍微填补。”
张秀红:“不行!”
尤爷爷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张秀红的反对就是在挑战他在尤家说一不二的地位:“由不得你,老大之前就有看好的后生,过两天人家就上家里,见了面,对方同意了,尤想就嫁过去,你不嫁尤想,那就拿方子出来,不然,我只能让老二将你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