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共是三百五十八块九毛三分钱。”尤毅数了两遍,才跟尤想报了数。
尤想:“这么少!?”
门外看热闹的人一听才三百多,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很多,但有人说少了,尤国强都当了多少年会计,他子女又没结婚生子,没有花大钱的地方,不该这么少,肯定还有别的钱。
“当个会计能有多少钱,每个月就几块,咱不是都清楚大队干部工资多少吗?”
“你傻了,忘了尤国强还有个多能挖钱攒钱的老娘?想当年尤家老二才是最能赚钱那个,做木工活能攒下不少,千把块肯定有的,尤老娘可不得补贴尤家老大老三?”
“要我说,尤家老二就是个傻的,会赚钱的时候钱全部上交,他也真这么诚实,要是他藏点私房钱,也不至于穷到欠债。”
“当初尤国强学会计就是尤国民付的钱,听说那请的老会计要三百块,尤老娘眼都不眨就掏了钱送尤国强去学,不然你们以为尤国强有今天?”
“真的假的?怎么我听说是尤会计自己得了一位老会计的眼缘,被人收了当徒弟?”
“小年轻就是容易相信别人编的话,回家问问家里老娘老爹,看他们说的跟我说的有没有出入。”
“兄弟间互相扶持不对吗,当初尤家老二能赚钱拉拔两个兄弟,现在两个兄弟也没嫌弃他残疾,愿意养着他啊。”
“所以说小年轻就是天真,尤家老大老三要真想帮有尤家老二,尤家老二可不会好几年连门都没出过一次,尤家老二甚至还欠着一屁股债。”
这些声音虽然小,但尤国强仍然听到了,他眉心一跳一跳的,总有不好的预感,今日尤想这么一搞,完全破坏了他以后的计划,关键是他还不能制住尤想。
有了力量的尤想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乱跑,没有一个点能拉住她的缰绳,尤国强额头甚至冒了点汗出来。
尤想并不知道她已经将尤国强逼到了墙角,她也不在乎,重新翻找角角落落,才三百多,都不够还债的,至少得要五百块,这样还清债后能留一点钱买东西。
然后尤想又翻了几块几毛几分出来,大额的钱却没有了,这三百多块更像是放着随拿随用的,更多的钱应该是被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大伯,你家藏钱的地方在哪里?说好五千块,这才三百多,差远了。”既然自己找不到了,尤想想了想,直接问,有力量傍身,她并不顾忌尤国强。
尤国强扫了眼尤毅抱着钱,道:“你伯母拿了两百块,金辉住院总是要花钱。”
尤想呵呵:“大伯啊,听说尤金辉要找对象,还要在今年年底就结婚,我会盯着他的彩礼,要是多了,钱就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