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他对你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不会大肆张扬。
但这话他却没有说出来,给自己的情敌说好话,除非他傻。
楚涵在心里叹气,诧异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自己竟然没有抓住,那个距离如果他对着手机喊,宋川肯定能听到。
也许是他心里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太过严重,又也许是俞稚生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到位了。
这两天两个人一直待在这座不起眼的房子里。俞稚生确实表现的十分体贴,除了中间的几次外出,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陪伴自己的爱人身上——尽管他们的恋人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他不得不自欺欺人。
他甚至还买来了毛笔和墨水,在桌子上铺开整整一张白色宣纸,说:“我记得你之前喜欢练字来着,家里那一套笔墨不知道放哪了,回去我再找找。”
一边说一边邀请他过来,楚涵倒也没有拒绝,他慢吞吞走过来,因为几日不见光,他的脸色显得更白了一些,白皙的手腕下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
俞稚生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别开视线,把手里沾饱墨的笔递给他,楚涵接过来,弯腰提腕,款款落笔,是一行行楷: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饶是俞稚生再不通古文,也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古代的离婚协议!他这是故意写给他看哪!
只一眼,俞稚生就愤怒地把那八个字给撕了,撕完了还不解气,拿出打火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回头还若无其事说:“我知道你心里烦,咱不写了。”
楚涵以为他会发火,谁知道这人居然真能忍住。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这么写的,只是拿起笔的一刹那,那八个字自然而然就往心头上涌,他能怎么办?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地待在一个屋子里,楚涵的话很少,每每都是俞稚生跟在人屁股后面转。好几次他都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可是临到人跟前,又开不了口,怕楚涵觉得自己是在卖可怜。
两个人对话最多的就是楚涵问他什么时候让自己回家?
俞稚生就结结巴巴说等你想开的时候。
楚涵就不说话了。
两人不尴不尬地僵持着,一直到了这天晚上,楚涵突然发起了高烧,这两天两个人虽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但都是在一张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