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知茂,你装什么正经?刚才笑最大声的人是不是你?”一群人把围到他中间。

    李知茂一下没了刚才说话的底气,嘿嘿笑着,全然看不见一点刚才的正经:“我是说咱们偷懒的时候要注意殿下,玩的时候小心点,今日我们玩些什么游戏?”

    “和往常一样呗,斗草斗鸡,昨日你赢了我五吊钱,今日我一定要赢回来。”

    那人抬起来一条腿冲向他,他也不甘示弱地抬起腿撞了回去,其他人也开始做起了斗鸡游戏,训练场一片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地上的尘土都扬了起来。

    元季年找过去的时候,蔡胖子正挺着肚子躺在床上打着呼噜,没进来时他就听到了阵阵呼噜声,徐左在他耳边还念叨着:“你不去训练场,整日待在营帐里,这样不好,要是敌军攻来了,你要待在这里面等死吗?我们要居……居……”

    徐左想不到词了,又在认真想着,最后一拍脑袋道:“算了,居什么不重要,孔子还说过,死于忧患生于安乐,这是告诉我们,不去训练,就会丧失掉更多快乐,就连死了都要吊着一张脸。”

    忽略他乱用的成语,元季年觉得他说得还有点道理。

    床上的蔡莫只是不痛不痒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徐左说得嘴也发渴了,就着自己手里的茶猛灌了一口,又继续在他耳边说:“你吃那么多,对营里又没有贡献,让他们怎么看你?让我怎么看你?你说你去混个脸熟总没问题吧。”

    “我有点饿了。”蔡莫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因为饿都变得空洞了。

    说得自己都没精神的徐左一下睁开了眼,摸着自己的肚子,刚才说教时的激情又展现在了脸上:“我也有点饿,吃什么?”

    蔡莫眼睛一亮,从床上跳下来:“江叔的鱼。”

    元季年:“……”不训练了,还想着吃?

    不过江叔的鱼,说起来,元季年也馋了馋。

    “不去训练,还想着吃什么?”元季年在他们要揭开帐帘时,面色严肃地走了进去。

    那两个人脸上的喜色在看见他之后,一下就没有了。

    像是怕被他看到一样,徐左默默拉开了与蔡莫的距离。

    “快点去训练。”元季年还没开口,徐左就推了推蔡莫,催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