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消瘦男子皱眉打断,盯着那光秃秃的脑袋,依稀间能见到几道戒疤,眉头微挑道:“我等潜至京城,根本就没有人知晓,锦衣卫就算手眼通天,哪里会知我等的存在?”
“再说了哄抬京畿一带的粮价,是那帮老抠的家生子负责,过去赚的盆满钵满,这次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这等良机,何况我等此前行踪隐秘,就是在暗中牵线搭桥罢了。”
黑衣男子悬着的心,才算是稍稍落下些。
“不过…外城的那几座寺庙,你们不能再待了。”
消瘦男子想了想,看向那人说道:“眼下京城的局势,与先前不一样了,那几座寺庙人来人往,想做些什么事情,终究是人多眼杂了些。”
“把度牒销毁,别留下任何痕迹,此后你们就去内城各坊行乞,吴老三在明时坊站稳脚跟了。”
“嗻~”
黑衣男子本能应道,此举却令消瘦男子皱紧眉头,快步上前,就抬手朝黑衣男子猛扇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间屋舍响起。
“老子说过多少次,别说嗻,要称喏。”
清瘦男子低声斥道:“这不是在建州三卫,是在京城,你他娘的想找死,别连累上老子!”
“奴才有罪。”
黑衣男子立时就跪倒在地上。
“李斌,伱在岳丈身边多久了?”清瘦男子见到此幕,强压心头怒意,俯瞰着跪地的李斌。
“爷,奴才自幼就生在老爷府上。”
李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