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杂多变的中枢为官,不管是哪一类人,都必须保持一颗谨慎清醒的心,不然什么时候栽跟头都不知道。
“的确。”
田吉紧皱着眉头,讲出心中所想,“韩爌接任仓场尚书,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没有此人一样。
而近期的朝局变化,看起来东林党依旧独大,可实际上呢,情况远没有外人看的那么简单。
不说别的,就说弹劾廉政院的奏疏,除了东林党外,藏的最深的,其实是官应震、吴亮嗣他们啊。”
崔呈秀嘴角微微上翘,眸中掠过一道精芒,就仓场和漕运两桩事,最不愿廉政院细查下去的,一个是东林党,一个是楚党。
东南诸省就暂且不提了。
各种毛病由来已久。
而湖广熟,天下足的美称,也令湖广之地渐有不同,作为其中的代表,楚党在朝根基浑厚,那不是没有根由的。
“如果仅是官应震、吴亮嗣他们,在背地里搞那些小动作,还不足以叫本宪下此决断。”迎着众人的注视,崔呈秀朝堂内走去,李夔龙、田吉几人见状,纷纷跟在崔呈秀的身后。
“追责问责疏从压在内阁起,本宪就知道,哪怕有一些人支持,但最终还是要经历很多坎坷,毕竟此事并非什么好事嘛。
所以即便是等一等,在本宪看来也无伤大雅,内阁吵成一锅粥,外朝有司闹成一锅粥,这对我廉政院而言是好的”
跟着崔呈秀一起坐下的几人,在听闻崔呈秀所讲,你看看我,我看看伱,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那廉宪下定决心,是……”
一直沉默的吴淳夫,此刻看向崔呈秀,在讲出心中所想时,最后没有讲出口,而是伸手指了指天。
“不错,正是陛下的态度。”
<divclass="contentadv">崔呈秀却撩了撩袍袖,气定神闲道:“像经过阁议的驿传等事,在呈递到御前时,陛下皆给予明确态度。
唯独此事,内阁不票拟呈御前,而陛下也没有急于表态,这就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