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爷,方孝孺的十世孙方忠奕已经抵京。”提督大内行厂的刘朝,此刻毕恭毕敬的低首上前,向自家皇爷作揖禀道。
“来了就好,有些事情啊,也该重见天日了。”
朱由校露出几分怅然,望着眼前湛蓝的天,不时飞来几只鸟雀,语气淡然道:“这些事情要解决不好,那么大明的改变就是不完整的,温体仁眼下有什么动静?”
“禀皇爷,温体仁他休沐了。”
刘朝低首道:“据说是身体抱恙,便在府静养了。”
“可笑!”
朱由校冷哼一声,“早不抱恙,晚不抱恙,偏在收到那封奏疏后抱恙了,这不摆明是心中怕了。”
刘朝低首不言。
对于自家皇爷要做的事情,刘朝是知晓一些情况的,但也仅仅是知晓的这些,让刘朝心底是又惊又怕。
<divclass="contentadv">毕竟给张居正平反一事,这不是要推翻神宗显皇帝的定论吗?这不是在否定万历朝的一些事吗?
“安排人,叫方忠奕伏阙上书,为其祖鸣冤吧。”
而在刘朝想这些时,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神情自若道:“大明不能没有忠贞的典范,方孝孺就不错,树立起这样一位典型,对大明是有好处的。”
“奴婢明白。”
刘朝当即作揖道。
既然温体仁来这一套,那么朱由校不介意加加料,朱由校就不相信了,方孝孺的子孙后代来京闹这一出,精于算计的温体仁还会装缩头乌龟。
在天启朝,在中枢活跃的除了诸党各派外,别的群体同样也很多,只不过他们的风头没那么大而已。
但是腹黑的朱由校,并不介意提前将这批人拉上来,既然一个个那么喜欢党同伐异,那就好好的玩玩呗。
只要中枢层面的党争,能够维系住制衡之道,能够斗而不破,那朱由校并不介意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