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卿是怎样想的?”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朱国祚说道:“此次藩属朝鲜谴使朝拜,是朕御极登基以来的首次朝拜,卿家觉得该怎样接待呢?”
“臣觉得应谴钦差赴山东。”
迎着众人的注视,朱国祚上前拜道:“按山东巡抚所禀,此次朝鲜谴使是由朝鲜王嫡长子带队,我朝应彰显上朝威仪,所以臣以为当由礼部为主,鸿胪寺为辅,赴山东接朝鲜使团进京朝拜。”
这规格是不低。
朱由校眉头微挑,对此次带队的朝鲜王嫡长子,朱由校是知晓的,在原有时间线上其在天启五年被封为王世子,不过最后下场却不怎么好,崇祯十年丙子胡乱后,被谴至鞑清充当质子,长达八年的人质生涯,使得其深受胡风影响,以至回到朝鲜后不久即病死,关于此人之死说法很多。
而同时期下的朝鲜内部,其实跟大明很像,派系林立,权力斗争激烈,像西人党、大北派、南人党、小北派等矛盾错综复杂,想要将朝鲜纳归大明实控,就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divclass="contentadv">“既如此,那就谴礼部右侍郎黄立极,担任特命钦差,负责接待诸事吧。”朱由校收敛心神,思虑刹那后便道。
一个藩属国的嫡长子,还没有被册封为世子,让礼部侍郎去负责接待,已经算是够给朝鲜面子了。
说起来从萨尔浒之战惨败后,藩属朝鲜就没有谴使归明朝贡,那场惨败产生的影响是很深远的,绝不是战死一批精锐之师,丢掉一些领土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经此一败,使得大明威仪被建虏狠狠踩在地上。
特别是毗邻辽东的诸多势力,除了藩属朝鲜以外,像内喀尔喀、喀喇沁、察哈尔、科尔沁草原诸部,一个个的小心思都活跃起来。
这也是为何在万历帝最后那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很是急切的原因,一旦不能打击建虏嚣张气焰,对大明的损失太大,影响太大。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
毕自严此时上前道:“根据山东巡抚所呈,此次朝鲜王嫡长子随使归明,除了想要朝拜外,还想跟我朝互通有无,臣觉得户部也应出人随行。”
到底是没忍住啊。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扬,他就是在等毕自严出来说这话,对此次朝鲜谴使来明,究竟是什么打算,朱由校心里很清楚。
可清楚归清楚吧,有些话不适合他去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着户部右侍郎李宗延为钦差副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