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院在此之前,是否将北直隶仓场亏空案的卷宗,都悉数整理出来了?”瞧出崔呈秀的变化,朱由校故作不知,语气冷冷道。
“禀…禀陛下,整…整理出来了!”
内心极度复杂且纠结的崔呈秀,就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但是到最后,崔呈秀依旧正面回答了。
无他。
崔呈秀比谁都要清楚,他这个廉政院尚书,究竟是怎样坐上去的,或许得罪衍圣公府,触碰到天下士大夫文人的这杆旗,会让他遭到前所未有的指摘与抨击。
但要是眼下敢在天子面前含糊其辞,那他崔呈秀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这就是崔呈秀的果决与狠辣之处!
原本崔呈秀以为,廉政院整理北直隶仓场亏空案的卷宗,是为接下来清查各地仓场,而提前做好准备,但是叫他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极有可能会牵扯到衍圣公府。
“那整理的卷宗中,可有涉及到漕运的?”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语气冷冷道。
“禀陛下,有!!”
崔呈秀听到此言,便知怎么回事了,当即作揖表态道,这一刻,即便先前整理的卷宗中没有牵扯到漕运,那他也要编纂出来。
更何况整理的卷宗中,本就有涉及到漕运的。
“那好。”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崔呈秀道:“今日廉政院就向内阁递交一份奏疏,明日卿家亲自带人给朕离京急赴山东,顺着北直隶仓场亏空案,追查山东境内的漕运烂局!!”
“臣遵旨!”
崔呈秀作揖拜道。
<divclass="contentadv">对于崔呈秀的识趣,朱由校颇为欣赏,同样的事情,若是换另一个来办,那不可能像崔呈秀这样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