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作揖应道。
皇兄这是想干什么?
见到此幕的朱由检,眉头不由微蹙起来,今日是廷推的日子,为何皇兄不关注此事,反而表现这样……
“临摹大字,练的就是心性。”
在朱由检疑虑之际,朱由校的声音响起,“皇弟这样心浮气躁,如何能磨练心性?”
朱由检心里咯噔一下,忙抬头想说些什么,然见到自家皇兄依旧在伏案忙碌,遂低头开始临摹。
“算算时辰,白杆兵已至天寿山了吧。”
朱由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窗户,阳光穿过薄薄窗纱,洒照在朱由校的脸上,“诸陵卫若是能整顿出来,这支驻扎于天寿山,毗邻京城的奇兵,只要能得到正规操练,今后定能发挥奇效。”
想到此处,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
兵在精不在多。
想把军事诸权与文官群体剥离开,逐步构建全新的军政构架,就必须要耐得住性子,培养新兴力量接替权力,没有人去承载担子,只想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那么大明就会像今日这样,将会陷进无休止的混乱之下。
东暖阁又恢复平静,仿佛外朝的种种变化,都没有影响到此间,彼时的文华殿内外,宛若置身闹市口一般,在京廷臣齐聚于此就没有安静过。
“……本官觉得这一说辞真可笑,吏部和户部乃何等重要之处,时下国朝面临的处境,又是何等的艰巨,而空缺的两处职官,岂是什么人都能担任的?即便今日在文华殿进行会推,那也不是想举荐谁就举荐谁的……”
“你说此言是何意啊,本官是循公心举荐,按你所言的话,那本官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诸位请先安静一下,似这般吵闹的话,如何能确保这场会推能进行下去?如若诸位真有何意见的话,可以逐次讲明出来嘛……”
文华殿内的争吵声很大,这令坐着的方从哲、刘一燝、韩爌、朱国祚四位内阁大臣,神情各异的看着眼前一幕。
<divclass="contentadv">尤其是朱国祚的神情,此刻显得是那般凝重。
回想起这场会推召开之初,韩爌就抢在方从哲前面表态,首辅方从哲的脸色很难看,朱国祚就知这场会推暗藏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