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入职前的面试、审查都没有,就靠所谓的名声和举荐,便有大批在野的东林党人,被简拔到一个个高位。
论双标,朱由校很佩服东林党。
当然齐楚浙党等派,也都是一路货色。
政治上本就是趋利避害,规矩也好,制度也罢,有利于自己的,想进行解释太容易了,不利于自己的,就捧起来进行打击。
“简直荒谬。”
礼部尚书孙如游冷哼一声,上前道:“陛下,臣倒是觉得此事应办,时下国朝秩序初稳,陛下即皇帝位,当早修两朝实录,以安天下民心,然此事牵扯众多,仅靠……”
“大宗伯这是何意?”
左都御史张问达双眼微眯道:“难道在国朝中没有贤良可选?陛下初登大宝,对很多事情还不了解……”
吵起来了。
朱由校倚着软垫,静静看着眼前一幕,大行皇帝朱常洛在驾崩前夕,钦定的这帮顾命大臣,东林党占比过重,这也导致彼此间没有制衡,在一些事情上一旦扯皮,就会形成眼前这种争执局面。
方从哲还是老迈了,其内阁首辅的位置,不足以能震慑住外朝有司了。
在瞧见方从哲表态时,亦引起不少反对声,特别是杨涟讲的话,令方从哲脸都红了,朱由校眉头微蹙起来。
想改变一个人,绝非说说那般简单。
“够了!!”
当场面有失控迹象时,朱由校淡漠的声音响起,“你们皆是朝中重臣,更是皇考钦定顾命,一个个在御前像什么样子?倘若此事传扬出去,让世人如何看待?这就是天启朝的肱股吗?!”
朱由校首提天启朝,令一些人心下一紧,尽管朱由校御极登基,已然定下了新年号,但泰昌帝驾崩太突然,使得尴尬的事情出现,这也导致万历四十八年,被分成两部分,时下沿用的就是泰昌元年之号。
“既然争议这么多,那就回去继续议。”
朱由校态度坚决道:“编修两朝实录之事,乃国朝之要事,朕绝不允许有任何纰漏,去进行此事,方卿,你是内阁首辅,此事就由你继续负责,何时讨论清楚了,能达成一致了,再向朕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