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尔耕、许显纯来了,人群中,有人忙抱拳行礼道,别看二人是空降至锦衣卫担任千户的,但田许二人皆是奉天子中旨赴任的,这也令留京的这批锦衣卫高官,一个个都不敢轻视二人。
哪怕是品阶相同的,一个个也都很客气,甚至以二人为尊。
没办法。
谁叫人家二人得皇上宠信呢?
“诸位,废话就不多说了。”
许显纯双眼微眯,环视眼前众人道:“陛下的旨意,诸位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差事办砸了,下场是什么,就都自己去想吧。
眼下距午时不到一个时辰,首批被移押至西市处以极刑的罪囚,马上就要离开诏狱,协调的兵马司安排的如何了?西四牌楼那边安排的旗校如何了?”
论专业性,锦衣卫尽管过去没落了,但涉及逮捕、行刑这些事宜,并不妨碍其中有精通此道的。
要处决这么多罪囚,其中压力最大的当属田尔耕和许显纯,毕竟其中牵扯到这么多的官吏,甚至还有一些是东林党人,二人比谁都要清楚,这批在诏狱被羁押的罪囚,被分批押至西市处决,他们将召来怎样的骂名。
但他们有退路吗?
没有!
失去了天子的宠信和倚重,别说能否在锦衣卫站稳脚跟,是否能继续待在京城,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处决这批羁押在诏狱的罪囚,固然有震慑朝堂之意,但对朱由校而言,同样有抽去田许二人退路之意。
朱由校要叫二人亲自下场,手上都沾染有文官的血,特别是东林党人的,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行背刺之事。
“陛下说的果然没错。”
待一应事宜都安排好,看着这批离去的背影,田尔耕双眼微眯道:“锦衣卫中藏着不少与朝中有司交好之辈,不然陛下所颁中旨没多久,京城各处就传开了。”
<divclass="contentadv">“那就等这次处决结束,好好密查此事。”
许显纯点头道:“陛下此前就派人跟我们讲过,锦衣卫是刀,与外朝暗中串联,那就是死罪,刚好趁此机会,把北镇抚司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