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道:“整顿诸陵卫一事,卿家要多上心,今后诸陵卫的钱粮军需供应,皆由内帑直拨。”
整顿诸陵卫一事,不是嘴上讲讲那样简单,被抓的那批卫所官,不能代表所有陵卫,要整顿,要安置,要安抚,期间涉及到很多事情,甚至还要跟内廷诸监接触,这也是孙传庭犹豫的地方,不过朱由校却不管这些,事情既然交给伱了,那就要办好,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意,也要为了办事,把那些情绪压在心底。
供养一支支规模不一的军队,的确是压力极大的,不过在某些事情没有成势前,这笔银子必须要掏,否则如何能逐步整改军务。
“去吧。”
魏忠贤心下一紧,顺势就跪倒在地上。
对于孙传庭的能力,朱由校是知晓的,这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栋梁,是大明未来的国之重臣。
“奴婢遵旨。”
朱由校神情淡漠,看向跪地的魏忠贤,“现在看来啊,魏伴伴是歇不了了。”
“臣告退。”
倘若连主见都没有,凡事皆要靠他去说,那就是一群提线木偶,就这等复杂的国情,朱由校想要的不是提线木偶,而是能揣摩圣意,能尽心办差的人才。
“这个钱谦益,真是会摆弄啊。”孙传庭带着惊疑离开没多久,朱由校笑着将奏疏撂到御案上,“罢了,既然他想蓄势,那朕就帮他一把,王体乾,将这份奏疏誊抄,谴内阁,后宫,着方从哲、李太妃他们着办吧。”
魏忠贤当即表态道:“诸如此等魑魅魍魉,奴婢斗胆请旨,交由东缉事厂法办。”
“皇爷您万莫动气,伤了龙体啊。”
在司礼监值守的太监,匆匆赶来东暖阁,捧着一封奏疏作揖道。
“皇爷,礼部右侍郎呈递奏疏。”
朱由校冷冷道:“魏伴伴,朕就给你半个月,期满,给朕将这批胆大包天的衣冠禽兽,皆押至昌平州法办,朕要叫曾经遭受欺凌的百姓,亲眼看到这帮畜生被一刀刀的凌迟,否则难解朕心头之恨!!”
“奴婢遵旨!!”
而这恰恰也是朱由校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