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
张之极犹豫刹那,抬手向张维贤作揖道:“还望父亲能解惑指点。”
“坐吧。”
张维贤撩了撩袍袖,伸手道:“你想问的,可是今日的午门廷杖?”
张之极所想,张维贤一眼就瞧出了。
“正是此事。”
张之极点点头道:“时值国丧,京城人心浮动,陛下毫无征兆下,以哕鸾宫走水一事行廷杖,逮捕一批上疏规谏者,此事在朝野间反响很大,于午门被廷杖的那批人,被仗至重伤者13人,难道陛下就不怕再生事端?”
“再生何事端?”
张维贤深邃的眼眸,看向张之极,“你真以为今日午门廷杖,就是因为哕鸾宫走水,外朝有人上疏规谏,含沙射影的指摘陛下不孝,陛下震怒才下旨廷杖?”
难道不是?
张之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还是太年轻了。
见张之极这般,张维贤轻叹一声。
别看张之极已过而立,然在张维贤眼里,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这等城府,如何能应对复杂的时局。
“为父且问你。”
张维贤收敛心神,看向张之极询问道:“今日在午门廷杖是谁负责监刑?”
自己的嫡子,今后要承袭英国公爵,倘若没有培养出来,日后英国公府的底蕴必将衰败。
“司礼太监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