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利!
“原本他们是不用死的。”
见田吉沉默不言,崔呈秀双眼微眯道:“只要他们可以服个软,一个个都老实点,那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呢,有些人太胆大了,居然敢跟廉政院对着干,那就别怪本宪翻脸无情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辽东的战况日益焦灼,藩属朝鲜也不太平,更别提川贵的平叛,九边的震慑,这些消息从京城传到东南诸省,让一些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
“陛下是怎样的性情,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但恰恰是这样,使得一些人愈发的不满,我廉政院能立足于朝堂,根本是什么?那不正是陛下的信赖和倚重吗?如果廉政院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那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
面对崔呈秀的连续发问,田吉努力平稳心神,讲出心中的想法,“可是廉宪您别忘了啊,越是……”
“戚金都在两淮杀红眼了,你还怕个什么!!!”
见田吉这般,崔呈秀重拍身旁小桌,怒瞪田吉道:“伱担心的那些,本宪难道不知吗?有用吗?”
“没用啊!!”
“熊廷弼他们在前线皆有进展,好,你要说我等跟他们没有可以比较的地方,那戚金呢?”
“戚金统领的军队,那同样是奉旨离京的,这有可以比较的地方吧?”
“本宪先前跟你,跟吴淳夫他们都讲过吧?本宪在离京前接受天子召见,天子讲的话是卿家到了浙江后,可跟赴两淮的戚金取得联系。若是地方出现任何乱子,戚金会谴派精锐,朕讲这些,卿家应该明白吗?”
“这代表着什么?”
“人家戚金去了两淮,杀了祖陵、皇陵两卫多少人,这还不算完,此后还杀了中都留守司、凤阳府、淮安府、下辖诸卫所多少人,只要牵扯进所谓两淮匪乱的,不管查到了谁,那都是一批批的杀!!”
田吉垂着的双手微颤。
戚金有多疯狂,他虽远在浙江,但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