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

    苏陌无法,只得垂眸凝视着傅荣:“请傅二爷放手。”

    那傅荣顿觉一股热意涌入脑中,似被神光蒙住了心智,乖乖听话松了手,口中念念有词:“是我胡说八道……是我痴心妄想……”

    尔后伏身跪在船上,竟不再抬头。

    苏陌吁了口气,却觉头晕目眩、心口发紧。

    他这半日就用了两次精神力控制术,竟都用在了这种地方,此刻大有精力耗尽之态。

    大意了,他高估了这具身体的耐力。

    一会扑街了可咋办。

    这时,那红衣侍卫说道:“傅荣玩忽职守,念在信国公劳苦功高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还敢在官家之地作此狎昵之态,定将你移交大理寺严惩!”

    傅荣肩一抖,趴得更低了。

    红衣侍卫道:“押下去,交由礼部自行处理。”

    “是。”

    几名侍卫正要去提苏陌,却听船中传来一道清朗而威严的声音,一直沉默着的太子李长薄终于开口了:“此人留下。”

    侍卫们齐齐收了手,退出数步外。

    船中人的目光如灼灼之火,穿过那薄薄的白纱,落在苏陌身上,如有实质。

    苏陌在袖中攒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船中的李长薄道:“这名伶人,你们今日都未曾见过他,听到没?”

    侍卫们毕恭毕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