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又爬地近了一些,带着哭音道:“萧队,我真不知道他们该交这么多钱!我被他们操弄了。”
萧何吏鄙视地看了麻子一眼,没好气地说:“多亏你糊涂,你要不糊涂这次你就完了。”
麻子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就是现在还没完,不由有点喜出望外:“萧队,那该怎么办?”
“我再想想,”萧何吏的神情轻松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鄙视地对麻子说:“知道卖国贼吗?你就是卖国贼,为了一个桃子,你把整片桃林都给了人家!”
萧何吏一回头,却发现女孩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早点回去吧。”萧何吏轻松地说:“记得明天把钱带来,具体怎么处理我再琢磨琢磨。”
麻子却依然跪着不起来。
萧何吏有点奇怪:“起来吧,走了。”
麻子向前跪爬了几步,哭丧着脸说:“萧队,我拿不出这些钱。”
萧何吏一愣,这个麻子也把钱看的太重了吧?难道他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贡献出来就是为了不吐出那些钱?那把他的女儿也看的太不值钱了吧!一想到这些,萧何吏的怒气便又开始有些升腾,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来:“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麻子说话,女孩却跑了过来,也扑通一声跪在了萧何吏的面前:“萧队长,您别逼我父亲了,我给您打个欠条,以后我保证一分不少地都还给您。”
萧何吏一愣,难道家里真的拿不出这些钱?仔细看看女孩,穿的衣服确实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那样鲜亮,虽然很洁净,却掩不住本身的浅浅旧色。
“都先起来吧,进屋里说话,外面太冷了。”萧何吏说完掉头走进了值班室。
麻子跪得久了,起身很有些费劲,女孩赶紧爬起来过去把自己的父亲搀扶起来,两个人搀着慢慢地走进了值班室,小心翼翼地看着萧何吏,没敢坐下。
萧何吏把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搬过来自己坐下了,指了指床,语气很缓和:“你爷俩也坐下,到底怎么回事?跟我慢慢说。”
女孩还没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萧队长,您可能不知道,我妈妈常年生病,每年都要去住院几次,我上学又要花钱,这些年,一家人的开销全靠我的父亲,他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更别提买衣服了,都快有五年买过衣服了。”说着说着,女孩便泣不成声了。
萧何吏诧异地看看麻子,麻子低着头也是一脸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