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程妈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海城闹市区的一处公园内。
慕念晚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椅子上早已经停止哭泣的女孩,将最后一张纸巾递给她。
傅一一接过,粗鲁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没看她,声音嗡嗡的:“你有事就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难过的时候一个人。
慕念晚没动,她靠着椅背。
一个晚上,她除了跟着女孩来到这里,中间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在她湿了纸巾的时候又递过来一张。
不安慰可偏偏又不走。
傅一一忍不住回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归于沉默。
问她为什么不安慰自己?
说起都丢人。
慕念晚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菲薄的唇勾了勾,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只听了两句,不了解事情,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顿了顿,她又笑着开口,“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需要我的安慰。”
傅一一看着她,越发觉得这人奇特。
偷听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还说只听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