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想的。”
想极了。
余清玦的眉眼安然温和,可一旁两人看在眼里,震惊之外更是困惑极了。
余清玦本是先帝从颖州带回来的孤儿,哪来的妹妹?
“余丞相,她是……”曾凡问。
曾如柳的眼睛紧紧盯在贸然出现的燕容珏身上。
“她是我的……义妹。”余清玦自然而然地顺着燕容珏给他安的新身份,道,“行旅途中结识,甚是投缘。”
蒙在余清玦怀中的燕容珏暗自一笑,隔着衣服悄悄捏了一把余清玦腰上的肉。
“别闹。”余清玦轻声道,双手搂得更紧了,眼神分外柔软。
义妹都这般宠的么?曾凡感觉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敢问这位姑娘,你是哪家闺秀?”一直沉默寡言的曾如柳开口了,语气隐着不甘,“你可知你公开场合如此行径,实在有辱斯文。”
曾如柳只见余清玦怀中的女子慢慢直起上身,侧目瞥了她一眼,眸色幽深至极。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心中忽然一紧,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一步。
“哦?”燕容珏走近她几步,笑意淡薄,“原来姑娘所谓的斯文是不顾对方拒绝硬要往人家跟前凑?余哥哥都说了不娶你,你没听到吗?啧啧,脸皮真够厚的,怪不得要用纱蒙住。”
余清玦听到了燕容珏的新称呼,眉毛微挑,袖中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捻着。
“你——”曾如柳烟眉横斜,气得险些用手指人,绞紧了手中方帕,“我用纱蒙住脸是身为一个女子最基本的礼节,哪像你?!”
“礼节?”燕容珏抱臂侧目望着她,“我听说墨国女子的婚事向来是家中长辈把两方庚帖交换之后才能确定,期间男女双方不能随意见面。姑娘你说,你有礼节吗?”
“我……”曾如柳面色惨白一阵,尤自辩解道,“我只是慕名来见余丞相,有何不可?”
“那只能说你觉得自己太丑,生怕吓到余哥哥,才用面纱将自己蒙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