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博这么低三下气,简欢也不好太端着,阴阳怪气说了句,“英博哥上次不还问我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吗?我哪里还敢计较。”
石英博赔笑,“上次是哥哥不对,是我自己的问题,看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看他眼睛发红,就知道他最近这些天过得不好。
简欢也装不下去,“你上次看到了?”
“嗯。”
石英博苦笑,“印象深刻。”
深刻到午夜梦回,都是那一幕。
这些日子他仿佛被打碎又重新拼组,每一次断裂都是曾经信念的崩塌。
他闭了闭眼,“这段时间,我细细查了查当年礼堂出事的事情。时隔多年,细节也无人记得,费了很大周折才从一个老保安那里打听到了一件事。”
举办迎新晚会之前,学生们都会布置一番,管保安室借了梯子。
其中一个保安十分热情,说是学生干不了这个,他来。
“那个老保安说,去帮忙那人往日并不是什么勤快的主,可是他不仅自告奋勇挂棚顶的拉花,甚至演出当天他也去了现场帮忙。出事之后没几天,他就辞职了。”
简欢哑然。
这样的人,必定是受利益驱动,办了事儿肯定是早早的跑了。
石英博跟她的想法一样,“能够让他丢下饭碗,收买他的一定是一大笔钱。”
而周霖家境贫寒,供他在海城学音乐已经是艰难,根本拿不出这样一笔钱。
石英博拿着杯子的骨节泛白,“所以,这件事,就算是周霖有参与,也绝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是,她。”
简欢叹了口气,“宫灵这样做,不只是为了拿捏周霖为她做事,想来,也是盘算好了日后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