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闻言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看着那许诺一脸傻样,把要劝出口的话默默地咽了下去。
爱情,果然伟大。
暗示得如此明显,竟然还如此坚持。
不是真爱是什么!
夜晚,许诺和衣躺在硬邦邦只铺了一个已经被躺的包浆了的棉毯,身上盖着黑不拉几的薄棉被,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他浅眠着,不敢睡死。
耳边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他察觉到好像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低头看着自己。
如果他睁眼,就能看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晚上还和他一起吃饭说笑的工头脖子像一只蜗牛一样贴在他脸上的不远处,眼睛也如蜗牛一样从眼眶伸了出来,上下扫视着他。
许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甚至还说起了梦话。
“工头,好,吃糖,谢谢,结婚,喜欢。”
他说完还咂了咂嘴,傻笑了几声。
听得仔仔细细的工头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时,木棍砸在铁桶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该上工了!都起来!”
砰砰砰!
不少工人迅速起床穿衣,许诺揉揉眼睛,慢吞吞起来,就看到工头已经穿戴整齐一脸精神十足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