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多讲讲布拉姆斯的事吗?我总觉得这个人偶给我的感觉……十分怪异。”
格丽塔本想说人偶给自己的感觉更像个活人,尤其那双眼睛做的极其逼真,总是从各个角度都能注视着来人。
她现在无比后悔没有了解状况,只是觉得这个工作能够远离美国就来了。
草率的行为不仅没有让她压抑的心情得到放松,反而在心头笼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马克西姆两只手揣在兜里,感觉命运真是奇妙。
每个来到这里的保姆都会向他询问这个问题,她们往往过段时间就会选择离职离开。
也许希尔谢夫妇对于保姆的人选十分挑剔,毕竟他们平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就是那样吗?
有钱人有着自己的高标准和高需求。
同样的故事对外人讲述了很多遍,但马克西姆还是挺乐意为美丽的女士解惑。
他望向格丽塔开口道:“在二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火,那天碰巧是希尔谢夫妇的儿子,布拉姆斯的八岁生日。”
炽热燃烧的火焰似乎浮现于他们眼前噼啪作响,潮湿阴冷的空气又将两人带回现实。
属于儿童的哭声和希尔谢夫妇的绝望呼喊的场景,完全可以通过话语想象出来。
格丽塔表情凝重,嘴里泛出浓涩的苦味。
她下意识的咬牙将手放到小腹前,鼻尖隐约围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站在原地的身体有着不稳的轻微摇晃,踩在脚下的青草随着泥土给人一种下陷坠落的感觉。
整个世界都如混沌般拉长旋转,无数嘈杂的暴力呵斥、哭喊求饶将脑海搅的一团糟。
马克西姆的话触及她不愿回想的久远记忆,往事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