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欢神秘一笑,微微挑眉:“辛苦的是父帅才对,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应当是憋坏了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除了易三少,其它人都怔住了。

    易鹤亭母子脸色巨变,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精神气色明显提升的督军,心底惴惴不安。

    四姨太咬了咬唇,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抖:“不可能,我分明检查过的,老爷就是重伤在床,怎么会是假的?”

    她趁着照顾督军的时候仔细检查过,甚至拿刀子在他身上比划,刀尖没入皮肤渗出鲜血时,督军明明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督军抬起自己尚未愈合完好的左手,看着上面那道细微的疤痕,讽声道:“若非如此,怎么能引你们母子俩上钩呢?”

    四姨太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易鹤亭相较来说便镇定许多,一开始的震惊已经褪去,他面色平静地看着易恒欢,语气十分自然:“大哥这个局,是从何时布下的?”

    “沐宅起火一事没多久,我与父帅就一直在提防你了。”

    也就是说,督军坠马一事是真,但重伤昏迷却是假。因为督军等人早就有所准备,不会真的叫易鹤亭得手。

    仅一句话,易鹤亭心中的谜团就全解开了。

    原是如此,可笑他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讽笑道:“这玉扳指也是假的吧?”

    他摸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梁衫见易鹤亭毫无光彩的神色,心底害怕他就要这样放弃,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少爷,别忘了咱们还有底牌。”

    再不济,这屋里随便挟持一个,就能逃出去。

    只要逃出去,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